2013年7月8日 星期一

美味

非常感謝John 與Will 兩位親自下廚,做出美味的咕嚕雞與水煮魚,讓我非常感動。兩人從買料到下廚,忙了一整天。








Coming back Taiwan

Coming back Taiwan and there are a lot of plans needed me to fulfill. There are no excuses for me to delay. Start the plan.

2013年7月6日 星期六

世界

這次在英國的經歷,最過癮的地方,就是能夠認識世界各國的朋友。以前在美國加州上語言課時,有這樣的感受,不過那時還是比較短暫,這次碰到形形色色的各國的人,很有意思。

尼泊爾

在英國最好的外國朋友,應該是一位尼泊爾人,在課堂上認識的。她很努力學習,把握機會,因為不希望自己的家人,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,沒有自己的生活。她也很愛說話,努力把英文學好。她也知道有時候,雖然有些人不喜歡她這樣的多話,可是這就是一種練習,而且很多時候,不用說話的方式,是無法表達出來的,對方不會知道你的意思,即使是伴侶
。而且,對我們這些外國人來說,她這樣的多話,也使得他的語言越說越好,這是很實際的例子。

他告訴我他們之前的國王,原本很受到愛戴。可是後來突然出現一次王室自己持槍掃射的悲劇。到底是不是陰謀論,也沒有人知道。後來確實有人繼位,開始比較獨裁,但是,不久後就被人們抗議,推翻了。現在沒有了王室,政治上還是充滿腐敗。

不過,對於國際組織的介入,她也很悲觀。這個論點跟另外一位葉門的女權運動家(political activist)的觀點有些類似。她們認為國際組織,事實上,思考的都是組織的本位主義而已。有點像政治學裡說的政治官僚其實追求的不是社會利益,而是組織的最大利益、個人的最大利益。因此,捐助的款項大部份都是在這些國際慈善組織自己的人事上,而對於實際的受幫助對象而言,非常有限。她們所持的理由是,首先,有這類的研究報告指出,這些國際組織的人事費用就佔了捐助費用的一半以上。第二,倘若捐助的款項真的有效,為何這些組織幫助這些第三世界國家,問題總是沒有解決。貧窮、疾病總是一而再地發生。所以她們會說,倘若問題解決了,這些人就失業了。所以這些人不會真正想要解決問題。另外一個奈及利亞朋友的觀點,則是認為這些國際組織派來的人,其實根本不瞭解當地的社會、環境,只是自己拿了錢,或者從學術上得到了一些目標,譬如防止愛滋病等等。可是,在政策的先後順序上,沒有真正考量過當地人真正的需求。最後,為了達成業績,滿足了國際組織需要的項目指標,但是卻沒有解決當地真正迫切地問題。

我對於他們的說話,還不是很能接受。我是一個比較天真的人,我還是相信這些人或組織,並不會這麼沒有良心。既然,選擇做國際組織的慈善事業,總是希望能夠幫助人。當每天看到這麼多悲慘的事,她們其實會是真正想把事情做好,只是問題不容易解決。當我問到,那麼這些資源交給當地的領導者呢?我這位尼伯爾朋友想想,他說那就更糟了,可能全被貪污光了。

我想,這應該是困境吧!國際組織不了解當地,當地人也會對於國際組織不甚滿意,因為畢竟是空降的、外來的。可是資源直接給當地,給誰呢?政府會貪污,政治精英會腐化,我想許多國家的困境正在於此。

巴基斯坦

我的巴基斯坦同學,告訴我巴基斯坦的問題,在於軍人掌權,透過製造衝突緊張情勢,文人政權只是傀儡。所以他們國家大部份的資源,投注在軍事上。事實上,他認為他們跟印度根本沒有宗教與種族上的差異,只是政客故意作區分而已。因為,雖然號稱巴基斯坦是回教國家,印度是印度教,但是印度的回教徒總數還多過巴基斯坦,所以他認為這個區分是不對的。另外,更令人印象深刻是,他不反對美國派無人轟炸機,轟炸巴基斯坦裡的恐怖份子,他的意思似乎是這些恐怖份子驅除,才能讓政府不要以軍事威脅,來要大量預算投注在軍事上,而無法改善人民的生活。

不過,我在課堂上聽過另外一位巴基斯坦的記者演說時,說的是另外的故事。他的意思是,世界上許多媒體都關注,回教國家如何抹殺了一些女孩上學的權利。事實上,美國這種無人機的攻擊,以及波及了上千無辜百姓的死亡,讓他們失去了生命,甚至上學的機會,這樣的消息卻在世界上不被知道。很可惜,這位記者演講時,我那位同學不在英國,他也很想當場辯論與反駁。不過,事實上,就像台灣的兩岸問題一樣,一方面我們希望聽到在地人的觀點,而不是表面文章。可是,不同在地人,也會有不同的答案。所以,這些資訊都還要在保持繼續更進一步的討論,而且有時大家在閒聊中,我也不敢說,一定聽得正確,只是這些是過去我未曾想過的,我覺得很有意思。另方面,也很慶幸台灣沒有這樣的軍人干政的困擾。有時,我們一直不滿意台灣的發展,可是,真正與世界相比之後,我覺得我們其實應該要知足了,有很多不錯的地方與值得慶幸之處。

有關印度與巴基斯坦的差異,另一位巴基斯坦的女孩,確不這麼認為。她認為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國家與人種。這個女孩在課堂上認識的,很有些想法,也講得很清楚。下課後,我想多跟她聊一下,找她喝咖啡,她婉拒了。後來,再看到時,她主動跟我提到他先生的事。她先生是一位記者,他們的小朋友也上小學了。不過,她似乎只在英國一學期,下學期就回去做個案研究了。

印度

我在美國時,在圖書館最常聊天的,是一位哈佛大學社會學博士生,她先生在耶魯作博士後。那時,對於印度人沒有無神的觀念印象很深刻。我的室友其中一位是印度人。他被另外一位室友稱為雪城最帥的印度人,他還有組band, 他是歌手,參加這裡的比賽。感覺他是非常富裕的家庭,在印度時,就常打高爾夫球。不過,他往返倫敦,常常是搭coach,為了省錢,不搭火車。他什麼都吃,對於牛肉沒有忌諱。他說他們印度教,也沒有特別的儀式,一切都很自由。

墨西哥、黎巴嫩、法國、敘利亞

我們有一門企業精神的課程,除了上述的尼泊爾同學外,還有一位墨西哥人,一位法國與黎巴嫩混合,以及一位敘利亞但是似乎應該歸類為世界公民吧!墨西哥同學教我如何做Taco 就是把墨西哥餅,放入refried beans, 碎肉,還有cheeze,放入微波爐一下,就很好吃了,而且refired beans可以買罐頭的,還有碎番茄 做法簡單,但是滿好吃的。黎巴嫩與法國的同學,煮了法國菜給我吃,裡面是馬鈴薯+奶水之類的,還煮了一個中式炒麵,也蠻有趣的。至於,敘利亞同學,因為父母是記者,在世界各國待過很多地方,在英國就待了十多年,之前好像是劍橋畢業的。

德國、美國

德國同學很努力,一邊在體育館上班,一邊念完博士。她在法國念了個法律碩士,感覺是一個很牛的人,論文討論的很豐富。她說他對於人們一直指責德國納粹迫害猶太人的事,感覺有些厭煩。他們這一代,希望不要再揹這個原罪。他們要走出自己的路。另外,在一個會議上,碰到是東德的朋友,也很有趣。她研究電影,對於李安很熟悉,而且號稱對於圖話裡傳達的中國哲學意涵進行解讀。她希望日後詢問我這方面的事,我也很樂意。我也是對異國文化很有興趣的人,只是也知道這種研究要小心。因為很容易犯錯,不是在這個文化下熏陶中長大,我們很容易從自己的文化觀,解讀別種文化。當然,好處是增加一些新的想法,不會像是在我們文化中談孔子,很難有新意。

美國同學更是標準的工作狂,一天工作十多小時,每天如此。睡眠少,見面也是談工作,而且也善於建立關係。其實,他也很好意,告訴我們應該如何與老師相處。只是,他真的做得很好,我實在有些學不來。希望以他為榜樣,多學習了。

伊朗、伊拉克、約旦、蘇格蘭、哈薩克、韓國

都有些新的感觸與收獲。









寫作的障礙

來英國這一趟,終於發現其實自己的個性是外向的。我很需要朋友,很怕寂寞,也很喜歡在台前說話,當然,是真的有話可說時。自己一個人時,我會覺得很無聊,也不知道該做什麼。過去的生活中,充滿了工作、學業與家庭,我很有自己的時間,也常會渴望自己的時間,所以一直以為我可以獨處得非常愉快。

人到中年,開始認清自己的局限,應該是件好事情。也沒有那麼想再改變,或強迫自己學習,這就是我。我指得是不要再迎合別人的觀點,不要再做一個符合政治正確的人,而能在更為短促的人生中,好好說一些自己真正想說的話,想做的事。而不是隱藏或掩飾,因為這種虛假,常常也讓我無言,只是為了活著去迎合。

不過,對於獨處,我對於寫作一直情有獨鍾。每個人記錄生命的方式不同,或者體驗生命的方式不同。對於我而言,寫作是一種證明我活著,或者讓我的生命能夠有更豐富意涵的展現。因為行動本身需要靠言說展現意義,同樣的一個動作,可是若透夠透過言說解釋、闡釋,整個行動開始有了新的意義。當然,不否認有時言說會有欺騙的時候,但是言說也有自已的運行規則,譬如一致性、需要說明等等。

可是在寫作上,我也常有兩種困境,使得我常常保持沈默,特別是在政治立場上。我周遭許多人都是自由派,我確是個在許多方面是保守派的人。當然,我深知保守派的問題,包括言行不一(保守派的許多人都有外遇、酗酒、好賭),守舊等。不過,有些論點上,我也不是一般歸類的保守派,譬如對於同性戀婚姻上。又譬如對於進步的信念,我卻又是一個進步觀、科學觀、現代化論者。有時對於科學、進步與文明有一種傻傻的迷信,這其實也是非常不保守的。所以嚴格來說,我還不能歸類為保守派。

甚至,我也發現自己寫作的第三個困境,就是思考還不過周延,所有沈默,有助於躲避。不過,後果也是自己的思慮就越來越模糊了。就這樣得過且過。我很佩服一些敢在立論上挑戰的人,這種競爭性,迫使他們不斷的思考,不斷的精進自己的論點,甚至更洞悉不同觀點。我很佩服這種人,在思想上的勇於挑戰,讓自己的想法更有道理。

慚愧的是,我自己其實努力在這一行,走了很久。包括政治哲學、政治修辭,其實都是在幫助我如何想得清楚、如何說得清楚。所以,我想說,「古之學者為己」,其實我也就是在解答、彌補自已的不足之處。

為何我要讀第二個博士,因為我太笨了,一個不能讓我變聰明。

因此,在寫作上,因為我的立場是偏保守的,與大家的意見不太一樣,所以我保持沈默。有時甚至迎合大家的觀點。但是這種隱藏,並沒有真正改變我的立場或者偏見,而往往只是讓我的偏見,自以為是而已。所以,我覺得在我步入中年之後,我覺得不能讓自己再得過且過了。應該要有勇於犯錯與修正,當然也可以擇善固執,而不是隨波逐流。

過去努力做一個大家喜歡的人,現在努力做一個自己喜歡自己的人,當然若有少部分人欣賞,我也會發常高興。

在政治立場上,我也有一個很大的困境。我一直也不喜歡談自己的政治立場,我想這是許多台灣人都有的傾向吧!為了避免紛爭,我會掩飾自己的立場。不過,事實上,我想這種隱藏,也只是堅持自己的偏見而已,不再去進一步分析。我不否認,有時候正因為情感性的依附,所以似乎是用話語說不出來,甚至沒有道理的。而有的時候,這種情感也是因環境而異的。譬如,我對於中國文化與歷史,非常有感情,對於中華民國也非常有感情,十次革命,建立了民主共和國之類。這些本來可以是很自然的事,但是在台灣民主化的過程中,這些變成了很奇怪的事。於是乎我開始無言了,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主張與道理。原本是一個自我認同的對象,反而成為努力去隱藏,或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達的一種主張。

隨著年紀的增長,慢慢知道這種隱藏,不是真正的我。 特別是在國外時,我開始更深刻知道自己的身份認同,與想要表達的自己。暫時脫離了原來的環境,我可以重新面對自己,面對想要的身份。當然,我不否認在回去原來的脈絡之後,會不會又開始無言了。

所以,我想要透過這樣的書寫,讓自己知道與表明。

生命有限,我努力試著符合社會的要求,但是,我怕自己只是隱藏著,而後消失。我想要做一個真正的自己。相信自己的信念,與努力求改變,或許,我不能改變,但至少我有努力過。







。但是,我相信人性的弱點、相信道德的重要性)